黃愷(左)參加德國桌游展。
伍聲希望將游戲中的影響力轉換為財富。
2010年,北京電視臺發(fā)起國內(nèi)關注80后生活與夢想的大型公益活動———“尋找夢想行動派”,眾多80后代表當選為80后新榜樣人物。
他們在各自行業(yè)里的鋒芒令人矚目:從事馬來西亞留學中介的羅成,三國殺游戲創(chuàng)始人黃愷,新京報記者黃玉浩,四次當選人大代表的大學生村官陳麗娟,國際電玩冠軍伍聲等入選。
80后曾一度被民間、媒體和學術界貼上“自私”、“叛逆”等標簽。2004年,少女作家春樹、韓寒等人被《時代》認為是中國80后的代表,他們被拿來與美國的“垮掉的一代”相提并論。
但《萌芽》雜志主編曾表示,“80后”更容易妥協(xié),妥協(xié)于升學,妥協(xié)于就業(yè),妥協(xié)于房價,甚至妥協(xié)于社會。
80后,猶如一面多棱鏡。
同為80后代表的李想,曾這樣總結80后:不顧忌那些別人認為是必須去做的傳統(tǒng),破除成規(guī),只做最正確的事。
黃愷 特立獨行做“三國殺”
1986年出生,畢業(yè)于中國傳媒大學動畫學院04級游戲設計專業(yè),不插電游戲三國殺設計者
他不是三國迷,不玩光榮,不玩三國志,對三國沒有特殊的愛好,但這不阻礙他發(fā)明一款以三國為背景的游戲,令萬千人迷戀。
三國殺設計者黃愷,最開始只是手工做游戲,制定規(guī)則,畫小兵,用骰子和卡片進行戰(zhàn)斗,他設想過眾多場景,甚至將自己的老師和同學設定為游戲人物,但最終他選了自己最熟悉的一個:三國。
他在小時候就已顯露出一種天賦:小學課間,他拿出自己手工繪制的角色小紙牌,讓周圍的同學一起參與到游戲中。
但他并不喜歡天賦這個詞,他覺得這個詞太容易抹殺掉做成一件事需要的努力。
他更愿意將今天的一點成績歸功于“特立獨行”。他事事要求自己與人不一樣,就連選擇大學專業(yè)也如此。
那時候,他站在中國傳媒大學的招生簡章前,仔細瀏覽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互動藝術”才是自己真正想學的專業(yè)。盡管這是當年新開的一門學科。
三國殺游戲的風靡程度讓黃愷自己也感到了吃驚。2006年,北京桌游玩家不過兩三百人,到了2009年,活躍用戶就高達400萬,一條桌游產(chǎn)業(yè)鏈逐漸形成。
如今的黃愷已經(jīng)是游卡公司的總設計師,比起以前單干時的自由,他覺得這份工作還需要一定的克制和責任。他開始考慮更多事情,比如整個公司的利益,員工的利益。
但他仍舊懷念從前三國殺游戲剛誕生時在淘寶店上出售的經(jīng)歷。他在電腦上設計出牌樣,送到美工店噴繪,再貼到剪成一樣大小的紙板上。第一個買這款游戲的人,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十分清楚。那是兩個星期以來的第一個“客戶”,他十分詳盡地給對方解釋相關規(guī)則。
之后的他,面對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更為復雜的規(guī)則。
游戲剛風靡時,常有人對三國殺模仿國外的一款游戲提出質(zhì)疑。他只是平靜地解釋:“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模仿,但游戲里也有我的邏輯和設計。這并不是抄襲!
黃玉浩 沉迷“絕世好題”
1983年出生,新京報深度報道部記者,寫過阜陽白宮書記的覆滅、王亞麗造假騙官等調(diào)查報道。
2010年的元旦,黃玉浩在自己的微博里寫下了一個新年愿望:讓遠在安徽老家的爸爸媽媽坐飛機到北京來,陪他們?nèi)タ刺彀查T,請他們在飯店吃頓團圓飯。
他花了3年時間,終于有能力來實現(xiàn)這個愿望。
來自安徽省泗縣的他,進入大學時從家里帶走一萬塊錢,還是農(nóng)村信用社的貸款。
“從大一開始我就開始打工,基本上什么都干過。我賣過電話卡,手機卡,還發(fā)過傳單……還跟幾個同學一塊成立過一個廣告公司,為商家設計傳單。再加上學校的助學貸款,基本能解決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秉S玉浩說。
2006年,23歲的黃玉浩第一次從安徽老家來北京,揣著500塊錢。“就是想找工作,也不知道去哪兒找。我背著一個大包,睡過火車站,睡過協(xié)和醫(yī)院!彼f。
2007年,他已經(jīng)成為新京報深度報道部的實習生。“瘦小,其貌不揚!蓖滦稳菟
但第一次出差,他就讓人刮目相看。
那是一次礦難,有人在事故現(xiàn)場驅逐記者。他跳下采訪車,從地上抓起一件不知誰遺落的黃色礦工服,伸出手來抓了把煤灰,順手抹了自己一臉,成功混入到礦工家屬中進行采訪。
3年里,他寫了許多調(diào)查報道,從阜陽白宮書記案到王亞麗騙官案,他已經(jīng)不是當時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