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馬克思·院長名家談⑤】馬克思為《資本論》耗盡一生心力
共產黨的老祖宗是馬克思,而馬克思一生用力最深的著作是《資本論》。這本著作幾乎耗盡他畢生的精力。早在1843年,25歲的馬克思在科倫主編《萊茵報》時,就開始研究政治經濟學了。此后,足足有40年,直到靜靜地躺在舊椅上與世長辭時(1883年),他還沒有把《資本論》的第二、三卷完全整理出來。
馬克思說過,《資本論》是他終生的事業(yè)。他是以驚人的毅力寫作這部“無產階級的圣經”的。1843年10月,馬克思被迫流亡巴黎,從此開始長期顛沛流離的生活。在流亡倫敦期間,馬克思一家甚至因付不起房租而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舉家遷移。夫人燕妮在寫給魏德邁的信中說:有一天,“突然女房東來了,要我付給她五英鎊的欠款,可是我們手頭沒有錢。于是來了兩個法警,將我的菲薄的家當——床鋪衣物等——甚至連我那可憐孩子的搖籃以及比較好的玩具都查封了。他們威脅我說兩個鐘頭以后要把全部東西拿走。我只好同凍得發(fā)抖的孩子們睡光板了”。
但馬克思仍能堅持自己的工作,他寫信告訴魏德邁:“早上九點至下午七點,我通常在大英博物館里!1867年《資本論》第一卷出版,終于使馬克思松了一口氣。但在這以后的15年間,他還是日夜為《資本論》絞盡腦汁,他一面要忙于處理第一卷的翻譯和修訂工作,同時又要把其余三分之二的手稿編纂成“藝術的整體”。
在生命的最后歲月里,馬克思既要與貧困搏斗,又要與病魔作戰(zhàn)。只要一回到理論工作中,他的舊病就會嚴重復發(fā)。大腦的壓力以及隨之而來的失眠,即使大量的安眠藥也不能緩解他的痛苦。直到逝世前不久,他才被迫停下這項工作,并希望他的好友——恩格斯能對這未完成的手稿“做出點什么”來。
馬克思對待著作的責任心,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為了《資本論》未發(fā)表部分的編校,他費盡心血。這部分手稿,在1863—1865年即已草成,他讀了又讀,改了又改,第二卷第一部分的原稿現(xiàn)在保存下來的,就有八種之多,由此可見他嚴謹的工作態(tài)度了。馬克思說過:他有這樣一個特點,“要是隔一個月重看自己所寫的一些東西,就會感到不滿意,于是又得全部改寫”。寫作《資本論》第三卷時,馬克思打算以俄國為實例研究地租問題。為了能閱讀第一手資料,他在50歲時開始學習俄文。盡管俄文十分難學,但不到兩年功夫,他就能順利地閱讀俄國文獻了。
馬克思對其著作的要求是相當苛刻的。凡未經仔細加工和認真琢磨的作品,他決不允許出版。他不能忍受將未完成的東西公之于眾。因為把沒有作最后校正的手稿拿給別人看,對他來說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有一次,馬克思曾親口告訴拉法格,他寧愿把自己的手稿燒掉,也不愿半生不熟地遺留于身后。
馬克思的工作方法常使他從事非常繁重的勞動。早在1843—1847年間,馬克思就寫出24本經濟學筆記,摘錄從17世紀到19世紀大約70個經濟學家的著作,全部份量相當于《資本論》的兩倍。從1850—1857年,馬克思又寫了數十本筆記,這些《摘錄筆記》是后來他創(chuàng)作《資本論》的重要依據。他在致恩格斯的信中說:“我做著大量的工作,多半直到清晨四點!
但不管工作有多么繁瑣,馬克思都是親力親為。即便為了證實一個不重要的事實,他也要特意到大英博物館去一趟。為寫作《資本論》中關于英國勞工法的20來頁文字,他甚至翻遍整個圖書館里載有英國與蘇格蘭調查委員會和工廠視察員報告的藍皮書。那些鉛筆記號表示他曾從頭到尾地通讀過這些書。
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吃驚地發(fā)現(xiàn),馬克思的稿紙中竟有超過兩立方米的材料是俄國的統(tǒng)計數字。馬克思還用細小的字體寫滿了3000頁紙的閱讀筆記。為了完成馬克思的遺愿,恩格斯分別于1885年、1894年將《資本論》的第二、三卷整理出版。列寧說:這是恩格斯替馬克思建立的一座莊嚴宏偉的“紀念碑”。但恩格斯卻堅持認為,這一切都是“屬于馬克思的”,“沒有馬克思,我們的理論遠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