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2012年第七屆中國作家富豪榜發(fā)布,兒童文學大王鄭淵潔從2011年的“探花”地位上升至“狀元”寶座,以2600萬元的年度版稅收入傲視群雄;因為“諾獎效應”,莫言后發(fā)制人,以2150萬元的全年版稅收入高居第二。(11月29日 《華西都市報》)
第七屆中國作家富豪榜“狀元”與“探花”對比耐人尋味,鄭淵潔比莫言年度版稅收入整整高出450萬元。莫言是誰?摘取世界頂尖文學大獎圓國人夙愿的風云人物,旺盛的人氣方興未艾,“高居第二”?依我看是“屈居第二”!這個對比,似可映證兒童文學生命力持久,“成人文學”已經式微。
事實確實如此,在成人世界,文學日益被邊緣化,詩歌退縮為小眾藝術。有人為文學的這種退步憂心忡忡,也有人對這種狀況淡定視之,還有人認為這是歷史必然。依筆者愚見,文學圈子變小,文學不再有“感天動地”能量,大可不必嘆惋悲涼,這是文學的回歸、社會的常態(tài)。有一種觀點非常具有代表性:時代演進,文化娛樂生活形式多樣,愛好興趣隨之呈現(xiàn)多元化,于是人們遠離文學。筆者以為,這只是表象,未能觸及到文學本質。如果說社會制度是上層建筑,那么文學就是上層建筑之上的上層建筑,文學固然要溫暖人心、直抵人性,但這須建立在讀者對文學蘊含人文思想認同基礎上,文學實質是一種藝術化的智慧指引,文學語言等藝術手段只是感染讀者的外在形式,啟迪人心才是它的內核。越是在社會激蕩變革期,文學越有巨大市場,當此際,人們思想亟待與時俱進,諸多困擾與疑惑需要排解,“時代文學”就以藝術的形式為大眾迷惘尋求出路,撥開人們心頭云霧,這或許正是“五四”新文學、傷痕文學、改革文學等風行一時,甚至于洛陽紙貴原因。還有一個方面不能忽視:高度集權年代,集體主義至上,千人一面,無論男女都“不愛紅裝愛武裝”,“革命文學”也會有市場,當然這也可以看作是偏離本真的假象,因為此時民眾個性淡化直至消失、文學充斥神話腔調。
而在社會趨于成熟制度趨于定型時期,高度集權漸行漸遠,民眾在“重新發(fā)現(xiàn)社會”同時,也“重新發(fā)現(xiàn)自我”,博客、微博風生水起,“眾人皆作家”成為可能;公民個體人人都有獨立思考的空間,人們對書籍包括對文學選擇斷然不會來者不拒。況且,時代患了功利浮躁病,只有體現(xiàn)人文關切的文學作品才會有市場,不少文學作品已經偏離文學要義,因為許多作家心靈已不再晶瑩剔透。
兒童文學之所以經久不衰,那是因為兒童永遠心靈單純透明,如一張白紙,像清晨露珠,這就是文學的心境。人長大后,心思大多復雜,看露珠、數(shù)星星成為奢侈,沒有了浪漫情懷,自然遠離文學。一部分成人依然迷戀文學,那是因為他們還保持著可貴的童心。
文學屬于單純的心靈! (中國臺灣網網友 蔣文龍)
。ū疚臑榫W友來稿,不代表中國臺灣網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