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們紀念了鄧小平南巡20周年。20年前是個什么情況?1989年發(fā)生了天安門風波,1990年東歐劇變,1991年蘇聯(lián)解體。西方世界歡呼雀躍,我們內部悲觀者增多。但在這危機時刻,鄧小平看到的卻是中國的機遇和希望。他認為“國際大氣候”和“國內小氣候”決定了天安門風波“是一定要來的”,早來“對我們比較有利”。他告訴來訪外賓,對東歐亂象,西方“不要高興得太早,問題還復雜得很”。東歐劇變后,鄧小平說:“國內外形勢比我們預料的要好!1991年蘇聯(lián)解體前夕,鄧小平說,現(xiàn)在世界發(fā)生大轉折,這是個機遇。
蘇聯(lián)解體才20天,他就開始南巡。在整個南巡中,他反復呼吁要“抓住時機,發(fā)展自己……我就擔心喪失機會”。他強調:“不堅持社會主義,不改革開放,不發(fā)展經濟,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條。”中國隨之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模式,經濟迅猛發(fā)展,大多數(shù)百姓的生活水平迅速提高。轉眼間,中國人的住房自有率已超過所有發(fā)達國家,汽車進入了尋常百姓家。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民族經歷過如此迅速的財富增長。
我自己感嘆的是,在那個充滿危機的年代,鄧小平看到了機遇和希望。今天中國的處境比當時不知好多少倍,但我們一些人卻被西方話語忽悠,越來越沒有自信,這實在說不過去。中國確實面臨許多挑戰(zhàn),但我們取得的成績除以2,除以4,甚至除以6,都比采用西方模式的非西方國家要好,這是我過去20年走訪百國之后得出的簡單結論。
有些人總是認為,中國經濟改革進步很大,政治改革相對滯后。但即使在所謂“政治改革滯后”的情況下,我們都可以和別人競爭而勝出。這說明我們可以先肯定自己成功的制度因素,然后再探索和改進我們的制度,最終實現(xiàn)對西方模式的全面超越,就像今天的上海在越來越多方面超越紐約那樣。
有人看到“阿拉伯之春”,認為這代表了世界潮流。以我個人之見,這些國家?guī)缀醵枷萑牖靵y和動蕩,“阿拉伯之春”似乎正在變成“阿拉伯之冬”。有人看到臺灣這次選舉相對太平,就認為中國大陸也要走這條路。其實臺灣“民主”一路走來,經濟滑坡,社會分裂,今天的臺灣很大程度上在靠大陸“輸血”。好在“臺獨”的本錢已經輸光,臺灣已經成為對中國大陸最依賴的經濟體之一,“臺獨”意味著臺灣經濟的崩潰。本來臺灣還有人指望臺灣“民主”可以成為照亮大陸的“燈塔”,結果沒想到這個“燈塔”卻照亮了臺灣未來的選擇:順應歷史大勢,走向與大陸的統(tǒng)合。
這一切背后是民主原教旨主義的危機。這種原教旨主義基于三個假設:人是理性的,權利是絕對的,程序是萬能的(即治國不必靠人才,只需選舉程序正確)。這三個假設今天看來一個也站不住腳。這種基因缺陷決定民主原教旨主義必然走衰。從希臘債務危機到美國金融危機也反映了這個趨勢。在西方模式全面走下坡的今天,我們一些人還是自信不起來,處處唯西方話語之馬首是瞻,這只能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我看好中國的前景:只要我們繼續(xù)走自己的路,抓住機遇,發(fā)展自己,不內斗,不折騰,再過十年左右,中國的經濟總量應該超過美國,屆時中國的中產階層(暫且采用一個對西方也完全適用的經濟標準,即一份相對穩(wěn)定的工作+一套產權房)的人數(shù),估計將是美國人口的兩倍。西方現(xiàn)在還不愿意承認中國1949年革命的意義,不愿意承認中國政治制度和中國模式,到那個時候,西方將不得不承認這一切,否則就無法解釋中國的成功,當然我們不必太在乎這種承認。中國今天握有一手好牌,我們應當更加自信,笑到最后的將是中國。